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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茶水,問身邊的嬤嬤:“于嬤嬤,你跟我說的是真的?”被少女稱作于嬤嬤的中年婦人,眼里閃過一抹心疼,隨后一臉寵溺的說:“當(dāng)然是真的了。”“為何剛找到我時你沒說?”少女的眼神掃過于嬤嬤,眼中盡是審視。于嬤嬤急忙陪笑,“在榆林時人多嘴雜,有些事不好說。”“是嗎?”少女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茶杯,神色不明。于嬤嬤心中忐忑,小姐才這樣小的年齡,竟如此高深莫測,讓她琢磨不透。她盡量放低姿態(tài),小聲說道:“是的,小姐,您真的不是被拐賣的,是府上故意將您出去的。不然怎么會一下子找到您,還派出這樣的迎接陣仗。當(dāng)年從您出生到您兩歲,闔府上下像被詛咒了一般,禍?zhǔn)逻B連。后來,有一位得道高僧云游至京城,夫人便花重金請其為我們府上堪輿風(fēng)水。那高僧算出您出生沾染霉運,需要身負(fù)福運之人為您化解。他說,要讓人扮作拍花子,帶著您一直往西北走,每過一城便假裝賣您于煙花之地。直到有人心軟買下您,那個買您的人,便是能轉(zhuǎn)走您霉運之人。待您年滿十二,身上的霉運便會全部轉(zhuǎn)移至別人身上,到時候,再將您接回。如今,您已經(jīng)過了十二歲生辰,您便是京中最有福運的小姐了。”聽了于嬤嬤的解釋,少女?dāng)肯卵垌屓丝床煌杆闹兴搿A季茫痤^,笑著對于嬤嬤說:“謝謝嬤嬤為我解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嬤嬤去安排一下。”于嬤嬤見少女信任自己,心里很高興,趕緊說道:“但憑小姐吩咐。”少女朝她招招手,“你俯耳過來。”于嬤嬤躬身側(cè)耳,少女用手遮掩在她耳邊細(xì)細(xì)低語幾句。于嬤嬤猛的瞪大了眼睛,而后笑道:“小姐放心,老奴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走出房間,于嬤嬤看著緊閉的房門,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xì)汗。雖然才是二月天,但她仍然被少女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放下所有的小心思,快步走下樓梯,敲開了一樓左首第一間房間的門。開門的是一個臉型消瘦、下巴尖細(xì)、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陳二管家,小姐有事吩咐。”于嬤嬤邊說邊東張西望。被稱作陳二管家的中年男子,見于嬤嬤的作為,便知她要說的是秘事。于是側(cè)身讓開,說道:“進(jìn)來說吧。”二人進(jìn)了房間關(guān)好門,于嬤嬤小聲說:“小姐讓派一名武功高強(qiáng)之人……”于嬤嬤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陳二管家僅能憑口型分辨于嬤嬤說了什么。于嬤嬤交代完了之后,陳二管家凝重的點了點頭。要是剛找到小姐之時,她吩咐這么無影的事,他是不信的。但現(xiàn)在不同,但凡是小姐的吩咐,他都會相信并盡力去辦。這事無他,皆因小姐竟習(xí)了一身好相術(shù),說是能預(yù)知未來也不為過。二人口中的小姐,便是離開陶家的陶樂韻。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恢復(fù)本姓,叫陳樂韻。樂韻這名字,是當(dāng)年那個給她算命的游僧取的,說是只能換姓,不能換名。陳二管家急匆匆的找來此次一同前來的護(hù)衛(wèi)隊長陳劍,將陳樂韻安排的事情交代給他去辦。陳劍將信將疑,小姐怎么會知道酉時有一個書生獨身一人經(jīng)過老虎崖?不過,作為陳家的護(hù)衛(wèi)隊長,聽從主子們的安排是他的準(zhǔn)則。他換了一身草莽衣衫,將臉摸黑,避開眾人出發(fā)了。老虎崖離大青山驛館不算很遠(yuǎn),陳劍提前一刻鐘便到了那里,飛身上了一棵大樹。他此刻是好奇的,他倒要看看,酉時是不是真的有傻子獨行到此。……陶凌曉和陶凌霄帶著晁浩仁派給他們的六人,快馬加鞭奔向大青山。雖然知道前后有兩天的時間,但,陶凌曉擔(dān)心路上發(fā)生意外耽擱時間,所以真是一刻也不敢停。計劃不如變化快,這不,還真讓他們遇上了。彎彎曲曲的小路中央,一支車隊停在那里,最前頭的馬車壞了,他們正在修理。陶凌曉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擦黑。這里離大青山官道,只有三十余里了。本來打算在大青山官道入口處的客棧休整一晚上再進(jìn)大青山,這下,不知道能不能趕到了。因為,對方占據(jù)了整個道路,兩邊是河溝。陶凌曉擠上前,問道:“你們什么時候能修好?我們有急事能不能先讓一下?”“不能啊小公子,你看這道這樣窄,我們的馬車往哪里讓?”正在指揮修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陶凌曉轉(zhuǎn)頭四顧,還真是不能。道上除卻馬車,人要過去的話都得側(cè)身。他著急的搓了搓手,蹲下身子仔細(xì)看了下馬車壞了的部位,不是很好修的樣子。可是,他一刻也不想耽擱,于是喊道:“老四,你過來。”陶凌霄擠過來,問道:“三哥,何事?”陶凌曉指著馬車,“你看看能不能快些幫他們修好。”“好的。”陶凌霄應(yīng)著,趴下身來看了幾眼,回頭對陶凌曉說:“三哥,火把。”陶凌曉急忙問對方要火把。那四十多歲的漢子,看著這兩個僅到他肩頭的少年,笑道:“我知道你們著急過去,但你倆也別趕亂了,我們的人很快就能修好。”“要多快?”陶凌曉面無表情的問。那漢子笑道:“半個時辰內(nèi)應(yīng)該差不多能修好。”“時間太長。”陶凌曉垂眸看向趴在那兒的陶凌霄。陶凌霄回給他一個自信的眼神,同時,抬手比了一根指。陶凌曉點頭,抬眼看向那漢子,說道:“一刻鐘。”“什么一刻鐘?”那漢子被陶凌曉沒頭沒尾的三個字給搞懵了。“嗐,我三哥的意思是說我一刻鐘便能搞定。”陶凌霄解釋道。“哈哈,少年,你吹牛吧。”那漢子聞言哈哈大笑。陶凌霄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雙手掐腰說道:“有些人的本事,不是靠歲數(shù)練就的,是靠頭腦。”“哈哈,有趣,有趣。”這時,馬車的窗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儒雅的臉。此人看上去與陶予安年歲有些相仿,或許還要年長一些。“亦明,你就讓這位小兄弟試一下,或許頭腦真能打敗歲數(shù)呢。”“老爺,您……”“莫要多言,讓他試試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