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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一聽,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自己亂點就亂點吧,只要兒子一家好好的就成。這大概才是正常的為人父母之心。事事處處為兒女著想。而不是如老婦那般,表面上看著偏愛閨女,其實她只愛她自己。她脫離不了閨女的掌控,手中掌握的老伴生前留下的遺產,被閨女以各種理由摳搜殆盡。當她發現不對時,一切無法挽回。但她永遠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而是用一再偏向閨女打壓兒子的辦法,企圖證明自己所做所為是正確的。久而久之,所有歪勁全使在孝順的兒子一家身上。臨走前,烏丫丫回頭看了一眼張家大門,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二人過來。”烏丫丫朝張鐵柱夫妻招了招手。二人走到烏丫丫跟前蹲下,烏丫丫用小胖手遮著嘴巴,小聲說:“你們明天速去傅家將你們閨女接回來,晚了她有性命之憂。”說著,從小衣兜兜里掏出一張符篆塞給張鐵柱。“拿著這個,去大理寺找晁大人,讓他給你們派兩個衙役跟著,不然,你們接不出人來。”夫妻二人撲通跪地,千恩萬謝。烏丫丫又對張蕭說:“你愿意從軍嗎?若是愿意,明日去定國公府找我爺爺或我大伯,就說我讓你去找的。若是不愿,你可以繼續讀書,希望你能成為張家的希望,大兗的忠良之士。”“我愿意,我愿意。”張蕭跪在地上咚咚磕頭。張家事了,金錢揚名。烏丫丫成了民間百姓心中的小神仙。她之所以帶著倆徒弟走這一遭,其實是有目的的。一是為了考核二人的學習成果,二是自己聲名遠揚之后,于她娘有利。……“她就是壞了我們大事的那個大兗不該存在的人?”暗處,一個身穿大氅包裹的不露面目的人低聲問身邊一個僵木臉的人。僵木臉的人生硬地說:“是的,陳家那個嫡女是重生之人。她說陶家這個小閨女在上一世,剛出生時被白家買去活埋了。然而,這一世她卻活得好好的,還被太白仙尊收入門下。大人您看,那小娃的徒弟有此等本事,她本人亦能半空懸浮,說明她真……”穿大氅的人抬手打斷他的話。“太白仙尊是不存在的,那只是傳說。她這個徒弟倒是有些本事。不過,在本座之下。況且,輕功達到一定的火候,懸浮半空并不難,本座也能做到。”僵木臉人說:“可是,她才是個小娃,即便從娘胎里開始修煉,輕功也不能達到如此地步。”穿大氅的人斜了僵木臉人一眼說:“世上確實存在天賦異稟之人,但,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大人說的是。”僵臉人低頭拱手說道。“我們走,如今京城風聲鶴唳,暫時不要冒頭了,一切待風頭過了再說。”“是。”……五日后,舉京皆驚。布告一道又一道,問斬的人一批又一批,流放的人一波又一波。整整持續了數日。菜市口用血流成河也不為過,但是這一次,卻是深得民心。好多膽大的人到菜市口向貪官污吏扔爛菜葉、臭雞蛋,以示心中之恨。八月剛至,定北將軍大婚。皇帝下旨,定北大將軍大婚,普天同慶。下句話:老光棍終于成親了。京城一片喜慶之色。定國公門前,卻出現了兩個新娘。新郎接來一個,不請自己來一個。簡直離了大譜!陶予平小心翼翼的從花轎中扶出晁瑤瑤,緊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幾步遠的蓋紅蓋頭的女子,眉頭緊皺。一時間,定國公府大門口像按了暫停鍵,一片寂靜。烏丫丫梳著雙丫髻扎著紅綢帶,一身紅襖紅裙,像個小紅孩似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左右轉動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夏小七歪頭在烏丫丫耳邊小聲問:“師父,您算的真準。”金錢撓撓頭,“再耗下去,就耽誤吉時了。”烏丫丫咧嘴一笑,“看為師的。”只見她并著雙腳一下子跳下臺階,兩只小手挽著繁復的手花,嘴里念著:“太上臺星,應變無停;三清應化,九炁凝真;智慧明凈,心神安寧;心懷不軌者,定!”她指向假新娘,嘻嘻笑道:“你吶,擾了我大伯的婚禮,就在這里站著吧!哼!”她跳噠到陶予平跟前,笑著說道:“大伯啊,快扶我大伯母進府吧。”正準備招呼人將假新娘叉走的陶予安見狀,心下大安,趕緊招呼著儀式繼續。陶予平朝暗處打了個手勢,擁著晁瑤瑤進了府門。喜娘發現自己的活都讓新郎干了,哈哈笑著說道:“今日大喜,怎么做怎么好。”陶予平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嘴角翹得老高,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凌厲。如果不是禮法在那里擺著,他真想將晁瑤瑤抱進府里。新郎新娘緩緩步入喜堂。堂上,高掛著大紅“囍”字,紅燭高照。坐在高位上的陶遠銘和洛輕鴻有些緊張,從二人緊握的拳頭便能看出。畢竟,陶予安成親時還未相認,兩人沒趕上。如今大兒子成親,兩人也跟新媳婦頭一回坐花轎一樣。“老頭子,來了來了。”待看到自家俊美的大兒子牽著新娘走進來時,洛輕鴻用胳膊輕輕碰了碰陶遠銘。陶遠銘黑著的臉一松,嘿嘿笑道:“老婆子,我的眼還沒瞎。”洛輕鴻朝他翻了個白眼,喜笑顏開。陶予平和晁瑤瑤在堂中站定,陶予安作為贊禮人,負責主持此次的婚禮。他將一切安排妥當,看了一眼陶凌風。陶凌風朝他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吉時到了。“吉時到。”“皇上駕到。”陶予安的聲音和一道尖細的聲音重疊。所有人急忙起身接駕。皇帝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免禮免禮,今天新郎新娘最大,婚禮繼續。”話音落下,一道明晃晃的身影大步走進來,自來熟的在主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