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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凌曉咧了咧嘴。從還是不從?這是土匪搶媳婦呢?還從不從的!在那參將的話音落下后,刑架上的人毫無反應。那參將微微皺眉,拔高聲音喝道:“說話,不要給老子裝死。”“不,我就不!”突然,那個假李強梗著脖子、瞪大眼睛,像個二桿子似的大聲吼道。陶凌曉下意識的看向被紙鬼扛著的李強。李強臉上肉眼可見的尷尬。那不是他!不是他!“娘的,膽子肥了。”那參將上前一腳踢向刑架上假李強的腹部。假李強一口老血“噗”一聲直直噴向那參將。那參將躲避不及,正好被糊了一臉。“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閉著眼一邊嘶吼一邊抽出腰間挎刀,瘋狂的朝假李強砍著。臉上的血流進他嘴里,他“呸呸呸”的吐著。“我去,小妹,你弄的太逼真了吧?這血肉都跟真的一樣,快走吧,看著怪瘆人的。”陶凌曉說罷,抱著烏丫丫頭一個沖出房間。陶予平緊隨其后。后面跟著一溜小紙鬼扛著傷病號。“什么東西?”那參將突然回頭,他感覺到一陣涼風刮過。黑白二仙站在他身旁,朝他的脖領處吹氣。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摸了一把臉,勉強睜開眼睛,回頭看回被砍的面目全非的人一眼,將刀往地上一扔,對跟著他來的士兵說:“把這些人處理干凈了。”說罷,大步走出了房間。外面陽光明媚,身上一熱,覺得舒服了一些。“他奶奶的,老子殺人如麻,那幾個又臭又硬的石頭算個屁呀!”自我安慰著,他朝旁邊一口大水缸走去。陶予平伯侄三人一路回到之前的那頂破帳篷前,烏丫丫說:“里面沒人,大伯和三哥哥,快進去偷點情報、刮點財。”說話間,她扭著身子、伸著胳膊急切的要進帳篷。陶凌曉差點沒抱住她。這家伙,貪財貪的理直氣壯。既然是主將的帳篷,其內必然有諸多機密以及至關重要的東西。陶予平掀起帳門,踏入帳篷。整個空間盡收眼底。帳篷內的擺設簡潔明了,沒有過多繁雜的裝飾與布置。確切的說,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再無他物。陶予平目光緩緩掃了一圈,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簡陋,真的是主將的帳篷?不要說文書,連張紙都沒有。他們那個將軍住在這里,恐怕是障眼法吧?就在這時,窩在陶凌曉懷里的烏丫丫突然興奮地叫嚷起來。她伸著小胖手直直地指向那張單人床,“那里,那里。”陶予平看向那小床。床上鋪了一條褥子,床頭放著一床折疊整齊的被子。一目了然。“那里一條褥子一床被,能藏住什么嗎?”陶予平好笑的問道。“床底下有財氣。”烏丫丫的小身子往那邊一掙一掙的,陶凌曉只好順著她走到床邊。陶予平也跟過來,俯下身雙手緊緊抓住床邊,然后一下提起,轉身將床放到一邊。小床移開,地上光禿禿的,并無什么兩樣。“大伯,扒一下,扒一下,對對,就你腳尖往前三只腳的距離。”烏丫丫急切的說著。陶予平望了她一眼,而后量了三只腳的距離,蹲下身用手敲打著地面。敲敲腳前的位置,又敲敲身后的位置,雙眼一亮。“這里似乎是空的,而且有敲擊鐵的感覺。”說著話,他的手已經開始扒拉地面。果然,撫開地面一層薄薄的塵土,露出鐵面。“大伯,工具。”烏丫丫小手一揮,一把掃帚出現在陶予平腳邊。他拿起來,刷刷掃了幾下,一張長寬皆四尺左右的鐵皮出現在眼前。不對,不是鐵皮,確切的說倒像是鐵鑄的蓋子。陶予平雙眼一亮,仔細觀察著。黑黝黝的,沒有什么花紋,但在一角,有一個圓形的小孔。小孔剛好能夠伸進去一根手指的樣子。他忽然笑了,“竟然真的有地下暗室,這是鐵鑄的蓋子。”“是的,是的,我看到了金光閃閃的寶貝。”烏丫丫點著頭。【之前那一山洞的寶藏,我只撈了一個大金元寶,虧死了。】【今天這個暗室里其他的東西歸大伯,金銀財寶應該歸我所有了吧?】【啞啞啞,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寶貝都能有,今天是個好日子,哎哎,金銀財寶懷里來。】一高興,烏丫丫在心里哼起了不著調的小曲。陶予平與陶凌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扯了下嘴角。他放下掃帚,抬起手指就要往鐵蓋子上那個小孔里伸。“呔,大伯,停。”烏丫丫大喝一聲。陶予平即將伸進小孔的手指堪堪停了下來。他看向烏丫丫問:“怎么了丫丫,有什么不妥嗎?”“有啊,有暗器,專門對付手指頭。”【大伯這一指頭摳下去,指肚可就被毒針射成小蜂窩了。】烏丫丫趕忙從小衣兜兜里掏出一根鐵筷子遞給陶予平。陶予接過后,看了兩眼說:“丫丫什么都有啊。”“那是,這是我……的。”小丫頭一傲嬌,差點說漏了嘴。這鐵筷子是她在修真界時弄到的,一直在空間里擱著。看到這個有毒的小孔洞,她才想了起來。陶予平將鐵筷子伸進洞口,果然感覺到筷子顫了一會兒,且有輕微的金屬摩擦聲。“阿曉,大伯要撬開鐵蓋子了,你抱丫丫躲開點,小心有暗器射出。”陶予平拉好姿勢,對陶凌曉說道。烏丫丫急忙說:“不會的,沒有暗器了,所有的暗器都在那小洞口。那些毒針上抹了劇毒,射到人的手指上,人在五息內便會倒地昏迷,一刻鐘就死透了。”陶凌曉聞言,問道:“那要是毒針射完了呢?”“呃,三哥哥,估計得最小十個人來偷東西,才能耗完毒針。”烏丫丫說道。陶凌曉沉默了。用十個人耗完毒針?得來多少人啊?那就不叫偷了,叫明搶。咳咳。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大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