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這么久的山，很累吧？進來歇一歇。”楚欣將門大開。“不合適，這里是你自己的私人實驗室。”“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我自己的私人實驗室也沒有什么違規的地方。”楚欣道。嚴風哈哈大笑，“受國家保護的私人實驗室怎么會違規？是我這個無關人員沒有資格進入啊，哈哈……”楚欣和嚴風一前一后往院落里走，兩人交談中，嚴風溫和的聲音響在秦九霄耳朵里是那么刺耳，“你還是這樣，我記得以前你總是喜歡布置這類的走法，有一次領導走的步伐和跳舞一樣。”然后是楚欣雀躍的聲音，“那次我是按照女式的步子來布置的，可是我哪知道那位領導有著一米多的大長腿啊。”……秦怡雯和唐成同時看向臉色臭臭的秦九霄，揶揄道：“哥，情況不妙啊！”“哼！”秦九霄瞪了兩人一眼，也走了進去。兩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當時我還以為你真的殉職了。”楚欣給嚴風倒了杯水，“不好意思，這里是我們工作的地方，所以沒有備什么好的茶水，只有咖啡，但是你又不喝咖啡，那就喝點白開水。”“好，謝謝，多謝你還記得我的習慣。”嚴風端起杯子輕啜了兩口，“我也以為我死定了，上面說發現我的時候，我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但是還是請了國家頂尖醫療團隊給我治療，沒想到我又恢復了心跳。成為植物人這么久才醒來，我感覺整個身體都發霉了。哈哈……”“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楚欣又開始哽咽。唐成用胳膊肘捅了捅秦九霄。秦九霄鐵黑著臉，不發一言。楚欣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為了掩飾悲傷，猛地灌了一杯。“你也別總喝這東西，你曾經在身體里注射過多種藥物，總喝咖啡不好。”“好，我知道，下次我帶點茶過來，困了就喝點兒濃茶。”嚴風沒有阻止，只是輕嘆了口氣，“本以為功成身退，沒想到出了這么多事，我醒來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這次，我真的什么都幫不上忙了。”“你的身體怎么樣？”楚欣突然想了起來，“一定落下很多后遺癥吧？”“也沒什么事，活過來已是萬幸，我……”“等一下，我讓陳泰給你查查，他醫術很好。”秦九霄三人就像背景板一樣，看著楚欣將陳泰帶過來，看著陳泰給嚴風檢查身體，看到嚴風身上密密麻麻深可見骨的疤痕，看著楚欣又開始抹淚。唐成又用胳膊肘捅了捅秦九霄的胳膊。秦九霄又瞪了他一眼，依然沒有上前。陳泰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能活下來真的全靠運氣。”而且，也活不長了。但是陳泰沒有說出來。“我明日想去看看他們，你去不去？”楚欣點頭，“好。”她已經很久沒有去看他們了，本打算讓佑佑去一趟，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她，的確也想他們了。“聽說民間檢測食物的試劑就是你研究出來的，不愧是組織中最年輕有為的，也不枉他們舍了命也要救你。”楚欣的心一陣揪痛，緩了緩心神才道：“也不是，研究出來這個并不難，他們隨便一人都可以。”他們只是舍了命救她而已，不是出于能力，而是出于革命情誼，出于他們的舍生忘死。“可惜我沒有什么能力，現在來看也只是一個廢人了。”嚴風嘆道，整個人如失了生命般落寞萎靡。“也不是多么難的事情，如果你想幫忙完全可以來這里，只是這試劑需要魔氣，而搜集魔氣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很快便制作完了，下次制作可能還要等到有魔氣之后。”“哦？制作試劑竟然需要魔氣？這……也太危險了吧？”嚴風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楚欣點頭，“也沒多么危險，也就和我們所說的疫苗也是在病毒中提煉一樣，差不多的原理。”“原來如此。這項任務艱難，我就不參與了，萬一浪費了一些魔氣原料那就是國家的罪人啊！”嚴風感嘆，“他們若都還在就好了。”兩人沉默了半晌，嚴風才站起身告辭，“那我明天在機場等你，我們一起去。”“好。”楚欣起身送他。兩人在實驗室大門外并肩站了好久，目視遠方，就好似透過云層山巒能看到那個小島一樣。良久，楚欣才回到實驗室。“咳咳……”秦九霄坐在一旁咳了兩聲。楚欣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嗎？”秦九霄：……秦怡雯悄摸摸湊了過來，“嫂子，那個人是誰呀？”“我們之前的直接上司。”秦怡雯壞笑了一聲，“比我哥長得不差啊。”“嗯。”楚欣明顯有些無精打采。秦九霄知道她又想戰友了。無數個夜，她經常囈語流淚。他知道，那是楚欣壓在最心底的痛，永遠都不會放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秦九霄沒有問任何關于嚴風的事情，直接說道。楚欣點了點頭，扯著臉皮笑了笑，“嚴風沒死，他是真的。”秦九霄對這個嚴風并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只要楚欣高興，他就跟著高興。“嫂子，你和那個嚴風經常接觸嗎？我感覺他對你很了解的樣子。”秦怡雯在唐成的示意下走了過去。“當時為了避免有人冒充，我們互相記住了對方的所有喜好，所以我剛才試探了他一下，沒有錯。他是我們的上司，他對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同樣，我們對他的喜好也是如此，包括我們戰友之間，除了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其它的全都知道。可以說，我們對雙方的長相都不如喜好清楚。”秦九霄三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小姐，給你藥……咦？他怎么走了？”陳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握著一個陶瓷小瓶。“什么藥？”四人齊齊轉過身。“那個人活不長了，可能是他受傷太重，除了身上那么多傷痕之外，臟器也負擔太重，很明顯之前臟器也都受過重傷。所以我剛才去找了姑爺他們修煉界的藥，含有靈氣的，還能給他治治，縱使不會完全恢復，但是不會影響正常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