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清臉色瞬間一變。她睜圓了眼,咬牙狠聲說到,“蕭景楓,你瘋了嗎!”“誰要和你生孩子!”蕭景楓瞧著她一副慌亂還要強撐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炸毛的貓兒,為了保護自己張牙舞爪,薄唇微勾,笑的越發晦暗。“我覺得媽說的很對,蕭家家大業大,只有樂樂一個孩子,確實少了。”“不如……我們再生一個女兒?”顧挽清不可置信的看他,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復雜。“蕭景楓,你究竟拿孩子當什么?”“你報復我的工具?蕭家的臉面?你對樂樂也是這樣嗎?所以不關心他的死活?”蕭景楓微微皺眉,沒想到顧挽清會這么想。他垂下眼眸,神色淡漠的看著顧挽清滿臉失望與質疑的模樣,薄唇輕啟,張了又張,似乎想要辯解。但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蕭景楓冷笑一聲,只是意味深長的說到。“那你覺得呢?”顧挽清,“……”她覺得他有病!沒救的那種!顧挽清被蕭景楓壓在沙發上,手腕被他抓的生疼。她狠狠蹙眉,冷眼看著蕭景楓,“你除了會利用男人的先天優勢,靠蠻力壓制女人,還會什么?”“蕭景楓,你知道你這副模樣,最讓我瞧不起嗎?”顧挽清可以說是極盡嘲諷了。蕭景楓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變成這副樣子,對他恨的厲害。明明以前,只是一個天天追在他身后跑,性子有些唯唯諾諾的小女孩罷了。對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深情與仰慕。蕭景楓垂著眼簾,纖長濃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陰翳,遮擋住他眼中復雜晦澀的深沉情緒。他盯著顧挽清那雙滿含惱怒的水潤眸子,記憶中顧挽清對他的深情眷戀與此刻的憤恨疏離重疊在一起,讓他心口莫名一痛。仿佛刀割般,讓人有些喘不過氣。蕭景楓沉默一瞬,深吸口氣,抬起修長微涼的手掌,緩緩撫上顧挽清的眼睛,隔絕她眼眸中翻涌的恨意。“……那就隨你了。”蕭景楓頓了下,面無表情的冷聲笑到,“反正,你總歸是恨我。”蕭景楓俯身,湊到顧挽清的唇角,閉上眼,就打算落下去。顧挽清哂笑一聲,曲起膝蓋頂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腹,拼命抵抗著不讓他靠近。顧挽清心里有些焦急,純靠體力,她肯定是反抗不過蕭景楓的。耳旁獨屬于蕭景楓的灼熱呼吸噴灑而來,帶著他身上極具侵略性的涼薄氣息,讓顧挽清有些生理性的反胃惡心。蕭景楓越靠越近,她忍不住偏過頭,差點干嘔出來。再等等……顧挽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干脆閉上眼,心里默數著,一秒,兩秒……還沒數到三,蕭景楓突然身體一頓,睜開眼,狠狠皺起眉。旁邊傳來“叮鈴鈴”的手機鈴聲。蕭景楓陰沉著臉,似乎被人打擾,讓他心情十分不悅。蕭景楓下頜緊繃,原本神色陰郁著不打算理會,但眼角的視線在撇到來電顯示時,又是一頓,猶豫了一秒,還是冷冷起身接起電話。他并沒有避諱顧挽清,身形高俊修長的男人,神色冷淡的坐在沙發上,啞聲問到。“怎么了?”如果仔細去聽,還能勉強聽出,蕭景楓原本有些薄怒陰郁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些。不用想,也知道對面是誰。顧挽清冷笑一聲,沒了蕭景楓的壓迫,她坐起身,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顧挽清在旁邊神色淡淡的撣了撣衣服上沾染的灰塵,聽見旁邊蕭景楓語氣嚴肅到。“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蕭景楓沉默一瞬,才冷冷抬眸看向顧挽清,沉聲警告說,“在家好好待著。”“溫雅生病住院了,我去看看她,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如果沒有在家看到你,你知道后果。”顧挽清在心里狠狠翻了個眼。他算老幾,還威脅上人了。顧挽清笑著看他,“那可不好說呢。”蕭景楓眸光一厲,臉色越發冷沉。但他似乎很是著急,只是神色晦暗的沉沉看了顧挽清一會兒,便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蕭景楓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這么多年,一直是這個樣子。萬事,他都以為白溫雅為先。顧挽清唇角懶懶勾起一抹笑意,如果換做以前,她估計又要傷心難過,然后苦苦等著一個不會回家的男人。但現在不一樣了。顧挽清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發出去的短信。【蕭景楓在我這里。】她眸光微閃,笑的越發高深莫測。顧挽清不傻,料到她給何晴打電話舉報以后,何晴肯定會迫不及待和蕭景楓通消息確認。蕭景楓知道她告狀,自然會怒不可遏的趕回來責問她。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顧挽清為了保護好自己,早在和何晴打完電話后,就給白溫雅的手機發了上面那條短信。不需要解釋太多,僅一句“蕭景楓在我這里”,就足夠讓白溫雅抓狂破防。事實上,白溫雅也確實沒讓她失望,蕭景楓這才離開她短短兩三個小時,她就忍不住裝病把人騙走。顧挽清猛的松了口氣,強忍著剛才被蕭景楓靠近逼迫的不適感,又給何晴打了電話。“現在你相信我說的了?”何晴正心煩意亂著呢,確認蕭景楓又和白溫雅搞在一起后,她都快要發瘋了!這會兒顧挽清再給她打電話,何晴眼睛猛的一亮,就像找到救星似的,急忙說到。“挽清,你是不是有辦法,把白溫雅那個女人再給趕走。”對!顧挽清那么愛蕭景楓,肯定忍受不了白溫雅和蕭景楓天天在一起廝混!顧挽清給自己打電話告狀揭露,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聯合她一起,把白溫雅從蕭景楓身邊趕走!何晴忍不住安慰自己,剛要松口氣,就聽顧挽清語氣淡漠的說到。“阿姨誤會了,誰說我要把白溫雅趕走。”“他們這對狗男女最適合在一起鎖死99,省的放出去禍害別人,比如我。”何晴猛的瞪大眼,瞬間來了脾氣,怒到,“顧挽清,你怎么說話的!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顧挽清哂笑了聲。她眉梢輕挑,忽然意味深長的笑到,“或者,阿姨怎么不像五年前那樣,私下偷偷給她錢,背著你兒子,再把人送到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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