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吃晚飯了沒?”閻埠貴在易中海門口吆喝了一聲,屋里的易中海應了一聲直接走了出來。“咋了老閻,剛吃完飯。”易中海知道閻埠貴無事不登三寶殿,心里盤算著能找他有啥事。“老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畢竟是在門口,有些事不好在這兒談。“那咋不行,老婆子去倒兩杯茶。”易中海把閻埠貴引到客廳,招呼一大媽泡上兩杯好茶。一大媽泡好茶后跟閻埠貴打了個招呼后,很懂事的沒留在客廳。閻埠貴沒著急開口,而是四下打量一大爺家的陳設。別說縫紉機了,收音機也是一應俱全。想想也是,一大爺一個月九十九塊工資,二老又沒啥消費,自然日子不用跟院兒里其他人一樣過的緊巴巴的。“老閻咱們一個院兒住了這么多年,有什么話你直說。”見閻埠貴不開口,易中海主動出擊。“既然老易你這么說了,那你覺得我家那個解成怎么樣。”閻埠貴一直沒開口,是在心里盤算著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到工作。“你說解成啊,小伙子確實挺不錯的。”易中海不知道閻埠貴提自己家大兒子干啥,他家又沒有要出閣的大閨女。至于這個閻解成,易中海那是看在閻埠貴的面兒上才說聲不錯。整個院兒里誰不知道這小子游手好閑,除了長了一張嘴外一無是處。一想到游手好閑,易中海立馬反應過來閻埠貴來找自己干啥來了。自己那徒弟沒了,豈不是就代表著工作多了個空缺。“老易你自己也說了咱們一個院兒住這么多年,我也不給你繞彎子了,你看賈家的那個工作能不能讓解成頂上。”閻埠貴邊說邊把兜里的二十張大團結掏出來,掏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但一想到這兩百塊兩年就回來了不說,還解決了大兒子的工作,這錢就掏的值。易中海看閻埠貴掏出一沓大團結少說也有兩百,忍不住暗暗咂舌。這老閻家一大家子人只靠閻埠貴一個人的工資還能攢這么多錢,還來摳門也不是真沒用。“老閻你這是干啥,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老易…”“那天李副廠長也來了,點名道姓讓那個新媳婦接替東旭的班,哪怕是掏兩千塊錢我也不敢在李副廠長那里耍花招啊!”易中海一句話,徹底堵死了閻埠貴的所有希望。是啊,李副廠長在軋鋼廠那就是天,他一個小職工哪里敢反天。易中海也沒必要騙他,畢竟涉及到廠長。閻埠貴悻悻把錢收起來,正準備打個招呼就要走的時候,被易中海叫住。“老閻,要不你去試一試院兒里新來的那個小伙子門路。”一個院兒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易中海就怕這閻埠貴沒辦成事記恨于他,索性指條明路。“你是說許峰,他一個臨時工…”“上個星期就轉正了,你還記得他啥時候搬咱們院兒嗎?”不要質疑八級鉗工在廠里的人脈,所以許峰轉正的事兒易中海知道也正常。“這才幾天時間!”要知道軋鋼廠可是國營單位,臨時工不在廠里打熬個一兩年轉正就別提。而這小子上班都沒一個月吧,這么快就轉正可想而知背后有多大能量。不管咋說,這也確實是個門路,閻埠貴道了聲謝身懷沉重心情回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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