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有禮。”藤原離鸞招呼了一句,將尷尬給帶了過去,道,“藥老?道長看上去一點也不老,頂多也就三十來歲吧?”
聞言,柳牧之朗聲笑了一陣。
他直言道,“貧道入蜀山也不止三十年了。”
她眼中驚訝,脫口而出道,“可道長的頭發、外表……”
藤原離鸞只聽說過少年白發,還沒見過人年紀大了反而能不白頭發的,何況他的皮膚光澤、身段舉止,實在是年輕的很,她本以為這‘藥老’二字,該是因他醫術了得、藥術通達所給的一個敬稱。
柳牧之顯得淡定的多,好像對這問題早已見怪不怪了。
他簡單答道,“修道雖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人生老病死,是為順應自然,我這‘老年而黑發’,便是‘不自然’,也就是有病了。”
張霏霏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來,如他一般有造詣者竟也身患某種病癥?
“恕我冒昧一問,不知道長得的是什么怪疾?”她詢問道。
“此病無名,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治療的辦法,我的眼睛也是那時失明的。”他嘴角的笑更深了,又道,“采藥的事,一直是阿嵐替我去辦的。”
提及柳溪嵐,張霏霏實在接不上話。
藤原離鸞搭茬道,“失明也是由于這個病導致的嗎?什么時候的事兒?”
“算是,眼睛是為這病試藥的時候出了意外。”他不以為意,想了想又答道,“大概是十七年前的事。”
“十七年前直到今天,我的外貌一直是這個樣子,未曾變過。”
十七年前?
又是十七年前!
張霏霏皺了皺眉,道,“十七年前有一場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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