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奧多絮絮叨叨中,杰森和霍奇提煉出了事情有可能的真相。“根據他們彼此之間的通訊交流可以看出,走私的口子,的確是從貿易經理這里開的,但是這次的交易他似乎被蒙在鼓里。因為他既然選擇了這種多次轉手的方式進行交易,肯定就是怕自己這條進貨渠道被查出來,那么他就不可能這次親自參加交易。他是真的在玩間諜游戲。”杰森說。“這說不通,沒有他這條貨源,單純的只是聯絡員的迪倫是怎么拿到貨的?”霍奇問,但是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電話加西亞:“加西亞,你調查一下牛仔農場的貿易往來!”在加西亞的快速搜尋下,農場場主的小把戲也頓時無所遁形。他出口冷凍牛羊肉,而出口的主要方向是亞洲以及歐洲。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居然有部分牛羊肉銷售前往了非洲。非洲大部分地區的消費水平不高,而且本地牛肉產量也不錯,高端牛羊肉市場更是早就被瓜分完畢,根本不會購買美國農場出品的小品牌牛肉。看來,這位農場主在利益的驅使下,開始了‘開拓’非洲市場的計劃,似乎還遇上了大生意。“長官,這位農場主已經將他名下最大的農場抵押出去貸款了六百萬美金,再加上他多年的積蓄,大概能湊夠一千萬。”加西亞報告說。“本錢。”杰森說。“血鉆。”霍奇緊接著說。同時,他們也想辦法找到了911安全局比較老資歷的一位員工,打聽到了想要打聽到的事情。西奧多曾經吵架的客戶,就是肉加工廠老板。這位肉加工廠老板脾氣暴躁,但是身手不錯,腦子也聰明,曾經在間諜巔峰對決中成為最后的勝利者兩次,拿到過特別獎勵,因此也成為了西奧多幻想中的‘特工a’。西奧多的話并不能全都相信。其實他誤打誤撞之下殺死的四個人,也只有這位算是遭西奧多內心隱藏的報復而被按上‘腐敗分子’的罪名殺死了。其余的,則都是真的和西奧多劇本中所寫的那樣,與走私扯上了關系,然后被清道夫清除死亡。其實整件事并不是特別復雜。特工j,即貿易公司高級銷售經理憑借他的工作之便,開啟了這場走私盛宴,他是前任走私渠道,與聯絡員迪倫合作,將走私的鉆石賣向了黑市買家。但是聯絡員迪倫和他之間顯然有某種矛盾,或者特工j根本沒有把迪倫這個‘銷售渠道’當回事,畢竟他才是真正的貨物主人,走私來源。因此,迪倫不滿之下,在了解了他整個操作模式后,選擇了另找合作者。他選中了在之前走私中對這個案子毫不知情卻無意識充當走私幫兇的特工5,即來自西部的大型農場場主,來作為自己的新合作者。他們找到了血鉆貨源。而這次的大生意中,沒有參與的特工j成為了毫不知情、替前任搭檔送貨交易的真玩家,然后被西奧多一槍解決,死在了未知的恐懼和不解的憤怒中。一起錯綜復雜的走私案,隱藏在奇妙的模擬人生游戲中,配合著豐富的劇本,患病的幻想癥連環殺手,成就了一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大戲。雖然這個結論的確有一些是猜測,但是在西奧多家中的地下室里,fbi們找到了‘紅豆’——七顆宛如紅豆的珍貴血鉆。算是找到了結案的佐證。至于還有諸如聯絡員迪倫該如何處理之類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這些已經不歸bau調查了,他們將會將后續的事情移交給相關部門。如此,神秘特工案算是告一段落。第75章 第三十七篇日記1997年12月1日 天氣晴古怪的特工被殺案最后我們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結果又是怎樣。大概是涉及到了比較機密的問題,杰森先生后來并沒有向斯潘塞提起過這件事情,似乎是不了了之了一般。也許這個案子真的和國家機密有關吧。謝爾頓是個心大的人, 雖然在案發當時, 他被嚇得夠嗆,甚至在之后的一個星期內, 拒絕離開宿舍一步,專業課翹了, 實驗鴿了, 吃飯靠外賣和我們三個室友。 但是一個星期后,他就將這件事變成了自己的談資, 在宿舍平日的交流中,常常提起,直到斯潘塞不得不說, 棒球帽先生是個精神病患者,不會被收押進入監獄。而這種類型的連環殺手雖然腦子不正常, 但是他們有著自己的思維模式和執著, 比如某次獵殺失敗之后, 他們有可能記一輩子之類的。不了解這方面事情的謝爾頓終于安靜了下來,乖乖的把這件事丟進了記憶垃圾箱,并且不再提前。因為快臨近期末, 所以課程幾乎都快結束了, 大家也基本上都在準備期末論文。斯潘塞的數學博士學位申請流程已經走的差不多, 基本可以確定, 再過段時間就可以直接拿到學位證書。我的學位申請比他差一點, 本科課程雖然早就結束了,但是博士學位我大概下個學年才會去申請。當然, 期末論文前段時間我早就完成了,因此我們兩個現在的行程算是空了一點點。更何況一年接近了尾聲,即將結束。這一年中,我們兩個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還大多數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今天早上起來之后,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和斯潘塞兩個單獨出門散散心。想到這個念頭,我立刻就爬起來,拿起換洗衣服沖進盥洗室洗了個澡,然后梳洗完畢,敲響了斯潘塞的門。時間比較早,我敲的聲音比較小,但是斯潘塞似乎早就醒了,他立刻就打開了門。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早起在自己房間里研究什么,書桌上攤了一桌的資料。“諾曼?”斯潘塞很疑惑的看著我,眼神清明,并沒有剛清醒時候的迷糊,看樣子起來的時間不短了,但是好在臉上并沒有熬夜或者是困倦的跡象,應該并沒有偷偷熬夜。“你在研究什么?”我有些奇怪的問。斯潘塞的博士論文早就寫完了,最近也沒研究什么新課題,也沒有托尼或者謝爾頓那邊加塞過來的‘有趣問題’,所以又是從哪里弄來了什么深奧問題要花這么大力氣?斯潘塞聽到我的問話,忍不住笑了笑:“諾曼,你怎么對我的事情都這么有好奇心?是不是只要是我的事情都想知道?”沒等我為他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生氣,他立刻回答說:“是在做個金融市場調研,我們兩個的秘密小金庫,你的藥品研發啟動資金,最近要換投資項目,所以我在調查數據。”我聽到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頭:“如果理財這件事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我們可用選擇比較傻瓜的方法,比如存銀行或者找個投資代理公司什么的。”存定期的收益太低,并不是什么好方法,找投資代理公司,也并不是多靠譜的選擇。但是我寧愿這樣。我可舍不得斯潘塞如此辛苦,就僅僅是為了錢的事情。錢這種東西,即使我們兩個還沒畢業,也有很多辦法賺取,根本沒有必要花費斯潘塞如此大的精力。斯潘塞卻十分輕松的表示:“還行,這件事我每隔一段時間會做一次,并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而且,雖然我不是金錢主義者,但是我們在社會中生存的確是都需要金錢,更何況,我不希望我們兩個的時間會有一部分浪費在刻意賺取金錢上,有經濟能力自然能得到更多的選擇空間。”聽到斯潘塞的回答,我有些羞愧。其實,其實雖然我明白了自己對斯潘塞的心意,也明白了斯潘塞對我的看法,但是在我心里,對我們兩個的未來并沒有太過清楚的規劃。我的想象力十分貧瘠,也考慮不到很遙遠的事情,在我看來,未來斯潘塞會是個bau側寫師,我則會成為某個制藥公司實驗室的研發者,如果找不到比較好的投資者或者是公司職位,自己臨時租用設備研發,有了成果之后再找投資人也可以。但是,真的就這么簡單嗎?首先是工作地點問題,如果斯潘塞真的選擇bau,那么他的居住地點必然就是匡提科。匡提科雖然似乎很繁華,但是它其實是個軍事城市,它的繁華來源于周圍坐落著美國海軍陸戰隊匡提科基地、海軍陸戰隊大學、fbi的fbi學院、fbi實驗室、美國海軍犯罪調查局和美國空軍特別調查辦公室等美國軍方、政府要所。這里除了服務業,其他大型公司很少。所以如果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就只能就近選擇弗吉尼亞州其他比較繁華的城市就業,不然就要做好在匡提科自己租個實驗室的打算。而這其中的花費,不是一點兩點。更何況,我和斯潘塞兩個,還各有一位母親需要照顧,總不能只追求自己的‘理想’,而將最初的理由棄之不顧吧。 這又將是各種問題需要解決。雖然金錢不能將這些問題全都解決,但是的確能緩解大部分的問題。而斯潘塞顯然,他早就開始慢慢規劃我們以后的生活,他思考的很長遠,比起我的不自知,他反而更成熟更穩重也更懂得如何去做選擇。在這一點上,我遠遠不及。但是,我有些安心的拉著他的手說:“今天有空,我們兩個都沒課,就別悶在屋子里,或者陪著無聊的托尼逗普羅了,我們今天出校門逛逛吧。”既然斯潘塞自覺承擔起規劃生活的重擔,那么我只要負責美化生活好了。我想,在所有組建起來的共生關系中,總是要進行分工的,我們現在正好把這一步安排好,然后試試效果怎么樣。斯潘塞一頭霧水的被我推進了房間,我拿起他的小挎包。哈,這個包還是我十四歲的時候送他的圣誕節禮物呢,都三四年了,還沒換。就連同樣某些地方跟不上潮流、十分老土的謝爾頓都嘲笑斯潘塞像個郵遞員了。謝爾頓說這評價的時候,我瞪了他一眼。這個包在當時可流行了,我挑了好久才選中的。但是,最近兩年,我是覺得斯潘塞該換個包用了,可他總說這個包用習慣了,又沒壞,沒有必要換,他非常喜歡。我也只能隨它去。我翻了翻小挎包,發現該帶的零碎都帶著,然后把它遞給了斯潘塞:“走吧,今天一天你要聽我安排。”然后就拉著他出門了。當然是悄悄的,我不喜歡謝爾頓這個什么事情都喜歡湊一腳的家伙來當電燈泡!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從特工案中緩過神來,莫名其妙的特別黏斯潘塞,甚至和斯潘塞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多!斯潘塞雖然看上去對我的莫名舉動很奇怪,但是他有個非常非常好的地方就是,即使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讓做什么,他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反對。所以,按照計劃,我們兩個直接校內公交先出了校園,然后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路上斯潘塞還替我買了個甜甜圈,而我則給他買了一杯特甜的濃縮咖啡。其實我們兩個對彼此的愛好一清二楚,對于這些愛好的不健康之處也都十分了解,但是,有時候人生么,不能過得和苦行僧一樣,有些特別的小愛好有利于心理健康。而心理健康比身體健康更重要。吃完了豐盛的早餐,我定的電影票還沒到開場時間,所以我們兩個就直接在附近的公園里休息了一會兒,和公園里早起鍛煉的人一起散步。散步之后則去附近的街道多逛了一會兒,街道上的店鋪很多,種類也不少,我們一起饒有興致的看了許久,然后斯潘塞還鼓起勇氣和我買了一對手表。手表的價格并不貴,也不是什么大牌子,挑選的是很經典的造型,斯潘塞一眼看中,十分喜歡,然后就買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其中一個自然是送我了。我忍著笑,十分輕松并神經大條的立刻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并沒有過多的表示。然后拉著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斯潘塞坐上公交車,到達電影院。電影票自然是我定的,早間場人數并不多,電影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制作,更不是斯潘塞喜歡的‘星際’等諸如此類的題材,而是非常‘普通’的愛情電影。無法抗拒的真愛。斯潘塞看電影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最后卻漸漸被電影內容吸引,終于靜下心來欣賞這部他原本并會不感興趣的題材。這部電影不僅是小成本獨立電影,更是一部差點找不到發行商、搬不上大銀幕的同志電影。雖然我們兩個很有可能都不是很在乎彼此的性別,至少對我來說,喜歡斯潘塞并不是因為他是男子或者女子,只是因為他是斯潘塞而已。自小一起長大,一起生活,一起面對人生的各種艱辛和甜蜜,讓我早就習慣了生活種有這樣一個人,早就無法割舍掉這本就該屬于我的另一半。但是,人總是善變的。我不敢保證,我們彼此能在異常的環境下,一直保持初心直至永遠。所以,我希望,至少斯潘塞在下定決心之前,能清楚的認識到,我們之間的阻礙將會有多大。哎,沒辦法,選擇這部十分‘露骨’的電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膽小鬼斯潘塞,等了他快差不多大半年了,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安排安排了。雖然我在看電影之后,解釋了自己是‘沒看到電影類型買錯了’什么的~從電影院出來,斯潘塞沉默了一路。后來我們一起吃過了午餐,并到老城區逛了一大圈。那邊有一些書店、畫廊、藝術品展示廳之類的,足夠我們消磨時間到晚上,然后電話了托尼他們兩個,問他們要吃什么,打包了一些飯菜后,才回到了學校。然而等了一路,斯潘塞卻始終沒有什么表示。我甚至懷疑,難道電影里愛情的艱難讓他選擇了放棄?可是,斯潘塞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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