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機甲碎了,反震力作用與人體,或多或少會受些傷,而那只手抖也沒抖,反倒暢快地握了兩下,順手拔出了腰間的光劍,放在手里掂了掂。“不行,等他打完了,我要看看那臺機甲。”齊瓷翻出光腦寫寫畫畫起來:“如果舍棄了部分神經,用作力量爆發,還添加了防護……不合理啊,怎么設計的?”林在水默默看了一會兒她列的式子,問道:“你能替我排除他的機甲加成,直接計算他的真實數據嗎?”齊瓷皺眉:“我盡量,不過賽后戰損的時候,單看機甲可能會對估算有影響。”“怎樣最準確?”齊瓷從面板上抬頭,若有所思:“最準確……機甲師一般喜歡拆開機甲監測數據,不過拳場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去拆。”林在水點點頭:“懂了。”他側眸看向旁邊站著的侍者:“準備個機甲,我要和場上那個站著的比一場。”只要錢到位,什么要求都能滿足,侍者立即執行,正準備出門,林在水叫住了他:“機甲沒有別的要求,帶個方便拆卸零件的扳手。”侍者啊了一聲:“扳手?機甲師機甲上那種?”林在水:“對。”“那……機甲師機甲也行???”林在水點頭:“怎么,沒有嗎?”“不是,就是沒見過拿這種機甲上擂臺的。”林在水:“沒事,你們只管準備,輸贏無所謂。”侍者撓撓頭,鞠了個躬去報信了。“殿下,你真準備拆他機甲啊?”齊瓷湊過來,偷偷摸摸地問。“嗯,”林在水重新打開光腦,將自己的面板給她看:“我會盡量讓你校對一次揮拳數據,武器什么的也爭取讓他用一次。”齊瓷看著林在水寫的密密麻麻的分析數據,對比臺下的看似沒什么特點的人,一臉迷茫:“為什么對他這么上心啊?他很重要嗎?”林在水盯著面板上的數據,總覺得它還能上調,所以最后還是決定去探探底。他從來沒有這么在意過一組數據的誤差,除非它有無限的潛力,可以放大到……某些未知的領域。“重要,很重要。”林在水神色淡淡,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他,可能會是這次機甲聯賽最大的黑馬。*機甲師的機甲為了迎合駕駛者的平均身體素質,做得嬌小玲瓏,但身上常常背著工具包,所以對速度有很大影響。林在水只會用扳手,直接把機甲上的工具包拆了,鉆進了機甲艙。他沒多余帶武器,提著扳手就上臺了,身后的侍者看得一愣一愣的。臺上被打飛的人已經送去治療艙了,那人被通知了還有下一場,正懶洋洋地坐在地上,見林在水上來了,拍拍屁股爬起來:“趕緊打,我急著——”他語氣一頓,開始上下打量起來:“你……怎么,怎么用機甲師機甲?”林在水沒理他,靜靜地等著宣布開場。“剛剛又有位大人物,要來和‘只有我配做殿下的狗’交手,讓我們拭目——”開局的鳴笛響起,林在水手里扳手一轉,腳下一蹬,瞬間上前拉進距離,二話不說就逮住對方的左臂,咔嚓一下拆了下來。 趁著那人愣神,他一手提著機甲手臂,一手收回扳手,又重新回撤。“啊???”“……以待。”解說員后半句沒發出來,滿場觀眾的響亮的“啊”已經蓋過了他。那人反應了一會兒,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兩條手臂,有些驚訝,朝林在水笑道:“這是什么新玩法?”“拆機甲。”林在水低聲回他,把機甲手臂扔到一邊,再次逼近。他本以為第一次的動手已經足夠讓人產生防范意識,再不濟也會防御一手,結果那人避也不避,任由他靠近,甚至不還手,肩膀上的一塊肩甲就這樣被林在水拆了下來。林在水眼里露出一絲不解,那人只是執著于搶他手里的扳手,所以轉頭又被拆了一塊背甲。如此反復幾次,林在水已經把對方的機甲拆得差不多了,可依舊逼不出那人的一拳。直到身上的機甲徹底碎掉,那人從里面鉆出來,舒展了一下四肢,從一堆外殼里抽出一把光劍,握在手里,感慨了一句:“果然還是這樣舒服。”他手里的劍隨手一挽,身形已經在原地消失。身后劍刃的聲音響起,林在水瞳孔一縮:這個速度爆發?他掌心的扳手抬起,準確無誤地攔住這一劍。四目相對的剎那,他發現對方竟然已經騰空而起,憑借手腕上的力量滯空半秒,翻身一蹬,又轉到了他的機甲背面。那人四肢纏上機甲的脖頸,這里有細密的神經連接,林在水有一瞬間以為,他在摟著自己的脖子。他一手按住林在水揮過來的扳手,另一只手挑起機甲的下巴,眼睛卻是朝著機甲艙里看的,語氣輕松且隨意:“大人,有那么多錢,非要玩拆機甲做什么?還是玩點你擅長的。”他咔嚓一拳懟進機甲外殼里,兩手并用,生生扯掉了機甲的頭,透過上方的縫隙,和林在水對望了一眼。發絲受到重力影響,飄到面具上,有些遮擋視線,他索性閉上眼,探頭湊近,模樣像極了索吻:“譬如,我的感情?”作者有話說:邊知醉:請盡情吩咐我吧,殿下,包養要走流程嗎?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