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微微轉頭,看見許逢君朝他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指被勾了勾,他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握緊。“我以為不是這樣的……”“上次殿下來第三軍團之后,有沒有感情我們都看在眼里,對許首席的喜歡也有目共睹,所以啊,有情人就應該終成眷屬,”后勤一邊忙著手頭的事情,一邊笑瞇瞇地說:“網上說的那些,你們別太在意,就當笑話看了,又不是他們自己過日子,一個兩個都跟著比當事人著急,多少閑的。”許逢君附和道:“對嘛,我和殿下兩情相悅,他們管什么呀?等會兒我上星網看看,挨個給他們懟回去。”林在水心頭一軟,仰起臉笑道:“是啊,”他看向后勤,這次說話的聲音大了許多:“謝謝!”“多大的事啊,殿下客氣了,”后勤擺擺手:“那我先忙了,許首席和殿下好好休息。”林在水點頭,轉身離開,拉著許逢君在角落的空地坐下,對方直接拿出了光腦,戳開新聞界面,擼起袖子躍躍欲試:“我先看看新聞都怎么說的。”“殿下逃婚當日:未婚妻傷心欲絕,真愛另有其人。”許逢君笑著扒拉過去:“這條說得挺好,不罵了。”“第三者插足感情:未婚妻被橫刀奪愛。”許逢君皺了皺眉,見林在水看過來,干脆摟住他的胳膊,順勢靠過去,哼哼一聲:“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他們就知道亂說。”“對,”林在水攬過他的肩膀:“他們亂說的。”“三年晉升首席單兵:以為是實力所歸,實際另有隱情……”許逢君好奇地點開,大致看了看,指著一行遞給林在水看:“哈哈哈,殿下你看他們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事實上,這篇文章罵得不輕,虛構捏造,卻又言辭鑿鑿,任誰被否認了多少年的努力,還被惡意揣測成這樣,都會帶點情緒。林在水盯著許逢君的表情,輕聲安慰道:“認識你的都知道這是假的,別難過。”“我沒難過啊,”許逢君一下把這篇新聞關了,耷拉著腦袋,從林在水的角度來看,他的臉頰有些鼓:“我又不在乎他們說什么。”他還打算繼續往下看,林在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默許了。“腳踏兩條船:那些年磕過最真的cp,即使步入婚姻,還是離不開花心的詛咒……”許逢君騰地一聲站起來了。他指著“花心”這個詞,半天過去,臉憋得通紅,終于罵出一句:“他們是不是有病?”他的聲音太大,周圍的人都紛紛看過來,許逢君顯然沒有注意到,還在一個勁兒地生氣:“不行,肯定有替殿下說話的,我要統一戰線然后罵回去……”他翻到評論,大篇幅的調侃和吐槽出軌映入眼簾,他越翻越沉默,說的幾句話都石沉大海,最后完全沒了打字的動力,委屈地坐回林在水身邊,縮成一團。林在水嘆了口氣,把他拉過來,擁到懷里:“沒事的,說幾句又不能怎么樣,知知不委屈了。”許逢君的頭慢慢低下,最后抵在林在水的頸間,林在水一直在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過了好半天,他悶悶的聲音傳來:“殿下從頭到尾只喜歡我一個人,沒有花心,更沒有出軌,即使把我忘了,也會堅定不移地選我……殿下那么好,他們說我也就算了,憑什么這么說你?”“我反倒覺得,他們不應該說你,”林在水撫上他的發,柔軟的觸感落在指尖,動作帶了幾分繾綣:“而且我又不愛他們,你知道就夠了。”“可是,我以為,總該有人替你說話的,他們曾經那么喜歡你,聯賽期間夾道歡迎,現在為什么落井下石?”“因為他們的喜歡只是暫時的,跟隨風潮,只為一時新鮮,甚至根本不在乎我本人的真正人品,所以在逃婚的新聞出來之后,沒有選擇相信我,而是選擇了倒戈、謾罵。”林在水垂下眼,神色冷靜:“更何況,林執為了逼我回來,肯定會找媒體寫文章,雇水軍在評論區帶節奏……他一貫會用這些手段。”許逢君摟住他的腰:“那我去讓程云舒黑掉這些網站,只要從根源上抵制,互聯網沒有記憶,他們過幾天就會忘了。”林在水搖搖頭:“輿論永遠沒法徹底抵制,即使是再滴水不漏的凈網,也會被人攻破,更何況沒有密不透風的墻,累死程云舒也清理不干凈的,還會被人說我們心虛。” “殿下,”許逢君咬著嘴唇,眼眶發紅:“我以為我做足了準備,如果你需要一個逃婚的理由,我就去做那個理由,陪你挨罵,替你分擔,可我現在意識到,我根本看不了他們說你一點。”“我明白你的心情,”林在水細細吻過近在咫尺的唇角:“他們說你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愧疚地發瘋,懊惱自己為什么把你牽扯進來……”許逢君一點一點地回吻過去,吻到雙方都呼吸急促地依偎在一起時,才一邊低喘一邊說道:“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沒有比這更壞的情況了,我們不如做得更絕一點。”林在水平靜了一下心緒,若有所思:“怎么說?”許逢君笑了笑,眼神里帶了絲絲的冷:“林執不是惦記著讓殿下回去,所以一直動用星網的力量嗎?那我們直接在星網上打他的臉好了。”對視的瞬間,他們都默契地從對方眼里看見了同一種意思——想要大鬧一場,把明天的娛樂新聞也攪個天翻地覆,讓遠在幾萬光年外的林執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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