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已經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她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露天平臺上來回進攻或是后撤的兩人,心臟仿佛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甚至使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同為少年,雖然在力量上有一些差距,但這種差距遠比少年與成年人之間要小得多,在逐漸適應了武士刀的分量和井春勇將的力道之后,野光懷勇也沒了剛開始時的緊張,更多的是一種詭異的酣暢淋漓。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大人還是小孩,只要是普通人,對于流血事件都會有著一種刻在骨子里的畏懼。這倒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對于傷痛和死亡的恐懼。
野光懷勇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當他身處于這武士刀相互撞擊,相互劈砍的場景中時,內心的恐懼似乎變成了某種力量,使他在這場爭斗中發揮出比平時更加強大的力道和比訓練時更精湛的技藝。
武士刀的分量不可謂不重,兩名少年手持著數斤重的鐵刀毫不吝嗇的揮舞,已經將他們的體力消耗了極大的一部分,略微都有些喘息了。
隨著體力的流失,內心的恐懼又一次的占據了野光懷勇的胸膛,這種由身體狀態而引發的畏懼,雖然并不致命,但也足以給對手找到進攻的機會。
井春勇將總歸是經過一系列的訓練,在體力和意志力上要比這個只是在校園混跡的不良強上一些,在發覺對方身形上隱隱有著畏縮的姿態之后,毫不猶豫的發起了進攻。
手臂已經有些酸軟,腳下的步子也略顯輕浮,這一刀的力道總歸是沒有達到井春勇將的心理預期,只是在野光懷勇手臂的位置留下了一道傷口,血液正逐漸將衣袖染成紅色,只是在月光下,顯得更像是黑色的。
手臂上一瞬間的疼痛之后,就沒了知覺,野光懷勇知道,這是自己正處于興奮狀態,腎上腺分泌的激素使自己暫時感覺不到這種疼痛,可一旦停下來,這種痛感就會如同浪潮一樣,一股股的朝著四周涌去。
“嗚!”在井春勇將劃傷野光懷勇的手臂時,花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不斷地扭動著身體,眼淚已經涌了出來。
井春勇將有些怨恨的看了花子一眼,嘴唇微微的抿了起來。
“我說,這樣可以了吧,我已經被你傷到了,我們沒必要非要分個生死吧。”野光懷勇又向井春勇將說道,在看到花子的眼淚奪眶而出時,他的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是因為這個女人嗎?”井春勇將的眼神忽然變得詭異起來,他抬起手中的武士刀,指著花子重復說道:“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野光懷勇吞咽了一口唾沫,劇烈的運動已經使他的身上滲出了汗水,此刻就連唾液都顯得有些干巴巴的。
“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很少做違背自己原則上的事。”井春勇將繼續說:“少年,你很不錯,她也很不錯,可是這并不是我所在意的。如果是她的存在讓你不肯放開手腳與我戰斗,我可以幫你。”
說到最后,井春勇將瞇起了眼睛,嘴巴也咧開了一個令人反感的弧度。
話里的意思野光懷勇自然聽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恐怕是不會輕易就放自己和花子離開了,可是真要拼命的情況下,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不論是體力還是體型上,他都比自己要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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