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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樂眼睛瞪地大大的,心里已經想出了一萬句罵她的話,或許李令是男子聽不出她什么意思,但她能不明白么?
郭采蘋不就是拐著彎的說自己天生麗質,而她確實靠著大妝才靚麗的嗎?
可如今當著自己愛慕的男子的面,柳平樂無法施展出自己的口舌,怕被李令理解為潑辣,只能瞪著她。
可安歌不在乎李令怎么看她,當即笑著揶揄了郭采蘋一句:“平樂今日就算不上妝也比你好看,你知道為什么么?因為平樂平日里都不上妝的,今日只是心血來潮上了一下,而你平時走一步路臉上的粉都得掉一尺厚,京城本來就氣候干燥,水粉涂臉上也容易干,一來二去你的臉也跟著干巴巴的,難怪會不好看了。而且今日......你也上了妝呀,為什么說自己沒上妝?要不要去院子里打水洗一下?”
柳平樂偷偷看了安歌一眼,心里已經在為她搖旗吶喊了!
沒想到平時什么都“算了吧,忍了吧,不計較了”的安歌一旦吵起架來居然這么厲害!
郭采蘋心里罵了安歌幾百遍了,可從上妝這一點,她確實無法反駁,如今邸報府還有別的人在,大家都知道她平日什么樣子。
她現在只想把安歌千刀萬剮!她要在李令面前表現自己,關她什么事啊!難道她也想攀附李令?哼!鄉下來的一心想著高嫁的土包子!
心里罵了一通之后,郭采蘋稍稍恢復了理智,也立馬想到了反駁的話,摸著自己的臉,看向安歌道:“哎呀,你說這個呀?我臉上涂的不是胭脂水粉,是朝鮮送來的雪花膏,是滋養肌膚的絕佳品......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才到京城不久,從你們那兒出來定然沒有聽說過這么好的東西,難怪不認識,誤以為是上妝用的胭脂水粉......”說罷又看向柳平樂,道,“平樂,你爹官職雖然沒有我爹高,但同樣是朝中的舉足輕重的大臣,想必這種宮中貢品,多多少少還是能拿到一些的吧?”
又在顯擺她爹職位高了......說起來郭崇德,也是安歌的老父親在家里經常罵的一個人,郭崇德是吏部尚書,本事是有的,年輕的時候也有不少政績,皇上能扳倒前任和前前任厲害的東廠督主,他出了很大的力氣。可這人老了之后便品行不端,在朝中結黨營私,經常和一些老臣聯起手來逼迫年輕的君王,之前選秀的事,就是他們攛掇的。
這位皇上本不是荒淫無度的人,當皇帝幾年來宮里也只有曾經在太子府的一妻兩妾,還有登基初年當時還在世的太后為他挑選的幾個嬪妃,郭崇德等人非說皇帝子嗣少,督促國采選新妃入宮。
想到這兒,安歌又猛地回想起殿選時皇帝百般挑剔的樣子,現在倒有些理解他了.....他選妃就是被這些老臣逼迫的,當然會挑剔了!這么說當時自己覺得他事兒媽倒是有些委屈他了......
不對!現在不是想皇帝委不委屈的時候,是應該幫好友在愛慕的男子面前好好長臉,不能輸給郭采蘋這個見了什么都要搶的女人!
安歌定定神,眼珠一轉,說道:“郭大人的品德真是令人敬佩!我聽說你只是府上的庶女,都能得到宮里的貢品,看來郭大人心目中完沒有嫡庶之分,都是一樣對待你們的......不過你都得了這種好東西,你的其他姐妹們肯定也少不了吧?郭大人好生厲害啊,貢品都能得到這么多份。”
或許李令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分,但郭采蘋卻深刻知道庶女在家的地位是多么低,她原先還打算表現出自己在家里多受寵,叫李令不懷疑她地位低,甚至誤以為她是嫡女,哪想到這嘴巴大的長舌婦把她的身份給說出來了,叫她在相親市場上大打折扣!
要不是這么多人在,她現在就想去撕爛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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