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與青，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太強了，你才會這么說。”

    尤利西斯微微一笑：“因為你足夠強大，所以才能不把一些威脅放在眼里，但是對于精神力一般的人來說，卡梅莉亞足以控制他們了。”

    “那就當卡梅莉亞是為我量身打造吧。”

    聽莊與青這么說，尤利西斯微微怔了怔。

    “其實，卡梅莉亞沒有你說的這么可怕，因為她覺醒出了自主意識，所以產生了一種厭世感。”

    莊與青吁出一口氣，接著說。

    尤利西斯看向莊與青：“你的意思是說……卡梅莉亞之所以具有攻擊性，是因為厭世？”

    “普通的人工智能，只會聽命于指令，可是有自己意識的卡梅莉亞，更應該把她當成是生命體來對待。”

    莊與青說著，現出身上的戰斗機甲。

    “卡梅莉亞確實和其他的人工智能不同。”

    尤利西斯摘下眼鏡，往后坐在了椅子上：“我創造了她，就覺得她應該是我附屬品，是應該聽命于我的智能，一直以來，都是我局限了。”

    莊與青看著尤利西斯的側臉，她的睫毛垂著，像是被雨水打濕的某種昆蟲的翅膀。

    “一直以來，我都因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個怪物智能而感覺到恐懼，我想要毀掉她，可想到她是我親手創造，也沒能動手，就這么將她困住了。”

    “就像你說的，我應該把她當成生命體來對待，可一個生命體被那樣囚禁著，我都不敢想象有多難受。”

    尤利西斯說到最后，聲音蒙上了鼻音。

    “尤利西斯。”

    莊與青在尤利西斯的跟前蹲下，握住了她不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