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有很多人在跳舞——”她好像靈魂出竅一樣出神地兩眼放空，不正常cHa0紅著的臉上也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舒緩的笑容來。“爹爹……爹爹……會跳舞——”

    “……”隕無跡微微一頓，稍稍屈膝，拿起水壺喂到她嘴邊，試圖讓她補點水。手背趁機貼了下她的額頭，外面高空的寒風一吹，她T內(nèi)的熱意好像也稍稍消退了一點。“你父親會跳舞啊？”

    “是啊，會的。”和悠也不再那么抗拒喝水，無意識就被他喂進去了兩口水。“好漂亮的……”她眼神里也有了神采，“他那天會穿一種特別好看的羽衣……只有他能穿的……母親，母親會為他梳發(fā)……”

    她的目光好像看回了過去，愈是奕奕，扯住他的袖子好像要讓他一起去看她的記憶一般興高采烈起來。“大家都在看爹爹跳舞……每個人都很喜歡爹爹……說他才是轉(zhuǎn)世的……青鸞羽神……”

    “……………”

    隕無跡手頓了下，“聽起來你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是啊……爹爹……天下第一的了不起……”她驕傲極了。

    隕無跡看到她狀態(tài)好了點，把她再次拉了起來，繼續(xù)朝前走。“那你呢？你會做什么。”

    “我會……會吃！”她說，“銜照節(jié)母親也很忙，沒空管我……就可以隨便吃，什么甜食什么r0U都能吃……到處都有賣好吃的，我就跟bA0bA0一起出去，把偷偷攢的零花錢全都吃光。”

    “bA0bA0？”他不太確定是哪兩個字，只是不斷地從她亂不成句的話語里找到可以讓她繼續(xù)朝下想，不會停下來的話題。“你朋友？”

    “是啊！bA0bA0！”她說。“我最好的朋友！她母親管她也嚴，也不讓她亂吃東西的……哈哈……母親說她生下來就漂亮地就像雪芙蓉的花bA0一樣……”

    但突然，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笑聲也開始變得奇怪，腳步也慢了下來，“誒……bA0bA0……長什么樣子來著？”

    隕無跡也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我們已經(jīng)走很遠了，再走一小會，就能……”

    和悠卻又站在原地不肯走了，視線再次呆滯地盯著他，“隕無跡……bA0bA0是誰？”

    為了把她的注意力從q1NgyU上轉(zhuǎn)開，他從剛才一直試圖讓她去想些別的來分散注意力，所以才會一直沒話找話地說這些亂七八糟地來讓她保持理智。看起來是見效了的，她的確不再專注于自己的本能。

    他其實已經(jīng)多少猜到了和悠的記憶是有問題的，但他對她的過去并不在意也并不關心，只想用這個法子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罷了。可現(xiàn)在，她沉迷于記憶，反而變得看起來更糟糕了。

    “和悠。”隕無跡并不打算繼續(xù)讓她去想這個，再次換了個角度，“你來這里的時候，是不是又遇見了一些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