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隕無跡多少有點五味雜陳。
他從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被人誤會是最不足在意的常態,但這今日這般無謂的吵嚷,純粹是治絲益棼,都被無用的感情情緒裹挾,浪費時間,難免令人心生厭乏。可他倒沒想到,到頭來,完全沒有誤會他的,最通透理X、最就事論事的,竟然會是她。
“不是,隕中軍你千萬別誤會我啊,我真的真的沒有那么想過。”男人的沉默,只讓和悠愈是窘迫。本來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男人,一想到對方可能誤會自己是如此自戀,簡直就是如坐針氈。
隕無跡不想被她誤會。
她還怕他誤會。
一種多么奇怪尷尬的默契。
看著她急到頰紅掛汗,鼻尖都涔涔,眼巴巴地望著他,隕無跡今天這一天的乏厭莫名懈了點。他抿了口織管,“你想問什么。”
和悠愣了下,感覺這事也就翻篇了,趕緊說道。“我想問你個東西,你有沒有聽說過‘蚣涎棱’?三個字兒應該分別是蜈蚣的蚣、涎水的涎、棱刺的棱。”
“……”隕無跡搖了搖頭。“你在哪聽到的?”
“是那些殺手的頭目自己說的。”她說,“外面他安排了弓箭手用這個毒刺攻擊我們,他們似乎也很仰仗這種暗器。也多虧了他,才能讓我能確定是這三個字。他說,那是他們用了好幾百年的蚣毒。一種毒藥能用好幾百年,應該很出名了吧?如果這些殺手都是天曦府的,那就是天曦府用過好幾百年的這毒藥了。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
隕無跡蹙了下眉,再次確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很奇怪了。”和悠已經沒那么緊張了,“昨天瞿令思也在場,可他也是完全沒聽說過的樣子。”
“你……”
“那頭目這句話應該不是撒謊。”她一下就猜到他想問什么。“他那會純粹是說急得漏嘴了,而且他也應該不會覺得會有人注意到他這么幾個字兒。”
“那你現在在想什么。”他直截了當地問了。
“我覺得參與這件事的,不只有天曦府。”她說完,又趕忙補充,“當然我并不是懷疑你查出來的結果,也不是認為你有紕漏遺誤。我只是說——就這件事,就太違和了。綜合現在的線索,就是說,天曦府暗中用一種毒藥殺了好幾百年的人了,瞻樞廷不知,你們也不知。這怎么可能呢?除非這毒藥根本就不是天曦府的,這頭目也不是天曦府的人。”
“……”隕無跡就佇在黑暗中望著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在男人吞云吐霧時灼熱的吐息聲中,看到煙絲燒盡藥Ye燼作軟柔煙氣,T1aN弄他棱角分明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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