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義抬頭一看林致遠手里的酒碗,“好家伙,你小子是要灌我老頭子呀!拿了這么大一個碗?!?br/>
葛力夫就坐在王德義身邊,“國委,我猜林助理下一句話肯定是我干了,您隨意,他拿這么大的碗,是為了表示誠意吧?”
“林助理,葛副主任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準備把這碗酒干了?”王德義樂呵呵的看著林致遠。白天林致遠的行為確實引起了他的一點不快,不過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心胸沒有不寬廣的,林致遠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心中的那點芥蒂早就煙消云散了。
林致遠手里拿的這個銀質(zhì)酒碗,足能夠裝一斤酒,給領(lǐng)導敬酒,不能偷奸耍滑,碗中裝的滿滿的。
林致遠神色不變,心中卻想人老奸馬老滑,這兩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不過幸虧他早有準備,碗中裝的是發(fā)酵型馬奶酒,只有十五六度,這一碗酒以他的酒量來說不成問題。
“國委,我就是這個意思,那我就先干為敬了。”林致遠一仰脖,咕嘟咕嘟,足足一斤的馬奶酒下了肚。
王德義看到林致遠喝了一碗馬奶酒,仍然面不改色,不由得感慨道:“年輕真好??!我二三十歲的時候,在黔州修水電站,老鄉(xiāng)給我們拿當?shù)氐拇汤婢莆繂栁覀?,我也是能喝一碗的?!?br/>
葛力夫笑道,“我也聽說過,當時在水電系統(tǒng),國委喝酒可是很有名的?!?br/>
王德義出身水電系統(tǒng),國內(nèi)幾個大型水電站幾乎都和他有關(guān),后來進了燕京,一路升遷,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坐上了國家計委主任的位置,他升任國委之后,才由龍繼海接任他。
聽葛力夫提起當年的事,王德義擺了擺手,“現(xiàn)在不行了,年紀大了,一體檢,各種指標都高,酒也不敢喝了,煙也戒了?!?br/>
他看到林致遠還端著酒碗,站在面前,“林助理,別客氣,坐,咱們隨便聊聊天,我問你,月底的稀土提煉技術(shù)研討會準備的怎么樣了?”
“國委,基本就緒,國內(nèi)幾個和稀土有關(guān)的科研院所我都發(fā)了邀請,這些院所也都同意出席會議,另外,幾大礦業(yè)公司也都有了回信……”
兩人就在現(xiàn)場聊起了工作。
“國委,贛南礦業(yè)公司的區(qū)總親自給我打了電話,他將親自出席月底的研討會,到時候我會和他好好聊一聊,我的想法是以贛南礦業(yè)為主,吸收其他幾家大型礦業(yè)公司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和技術(shù)力量,在南方成立一家稀土礦業(yè)公司。正好借這次會議的機會,讓贛南礦業(yè)做好準備工作,咱們的檢查工作第二站不就是贛南嗎?他們的進程加快,咱們也能節(jié)省點時間?!?br/>
“不錯,計劃的很周詳,我們的第二次檢查要在明年三月份,你這樣安排會大大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蓖醯铝x當即夸起林致遠,“怪不得武書記和李主任都要把你調(diào)過來,想問題確實比較全面?!?br/>
“國委過獎了,跟國委比起來我還有很大差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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