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接著提,或許他越發不愿意那么去做,可他不提了,他反而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李潛不死,死的就是他。
怪就都怪,之前他在李潛面前暴露的東西太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真的要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賭上一賭嗎?
杜智多憑白打了個哆嗦。
他看著沈隨風瀟灑離去的背影,頭皮一陣陣發麻,過了會兒,快步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沈公子。我做。”他咬咬牙:“你說的沒錯,是我太優柔寡斷了。”
夀春其他百姓的生死干他何事?
他首先要保證的是自己活著,大不了若是河堤因著他的動手腳真的出了大事,他回頭再暗暗的補償那些人便算了。
當然,他愿意花錢補償,并不是出于他的善良,而是擔憂會有損杜家的生意。
“那就去做吧。”沈隨風不咸不淡的說:“快刀斬亂麻,趁早做了,咱們都安心。”
“好。”杜智多舔了舔唇,莫名覺得緊張,他望著大雨,目光幽幽:“事情定了,咱們也快點出發吧。”
一大早開放了夀春的西門和南門之后,整個百姓撤離的場面,比前一日要壯觀許多。
道路兩邊有士兵守衛,雖然保證了秩序,可是出城的人實在太多了,以至于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一輛馬車接著一輛馬車,中間穿插著各種大包小包的行人,衣服被打濕了也渾然不覺,就那么杵在大雨之中。
城中的積水狀況越發嚴峻。
晨起的時候,還是堪堪漫過了小腿,到了中午的時候,已經直逼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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